苦难世界里的花与叶——品读曹文轩《青铜葵花》文 /郝晓琳这个春节，是曹文轩的两本书陪我走过。一本是《草房子》，一本是《青铜葵花》。好久没读到这样的书了，干净、纯净、宁静。不论何时拿起，何时品味，何时重读，都会让心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潸然落泪。而这泪水什么时候流的，为何而流，全然不知，因为我已经与作品中的人生活在一起了……我们生活的地方有宁静的村庄，有一条日夜流淌着的大河，有一望无际的麦田，有水塘边啃草的老牛，有停泊在河里的小船，有慢悠悠旋转的风车，有野地里觅食的各种颜色的鸽子，有东一簇西一簇的芦苇和苔蒲，还有傍晚时人家屋顶上的袅袅炊烟。那条大河是一条微风荡漾、涟漪阵阵的大河，是一条不见首尾的大河，是在昼夜流淌着、水清得发蓝的大河。每日里都能看见两岸的芦苇护送着溪水，由西向东，一路流去；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和沙沙的芦苇在说着情意绵绵的话 。炊烟，是乳白色的，是东一家西一家的，是或浓或淡的，是升入天空，渐渐汇合在一起的，是在芦苇上空飘动的。我是谁呢？我是那个小女孩，那个叫葵花的小女孩；那个和父亲一起下放到农村，父亲因意外去世的孤独小女孩；是被村庄里一户人家收留下来，从此便和这户人家血脉相连的小女孩；是被这户人家里那个叫青铜的哑巴哥哥倍加宠爱着的小女孩。青铜哥哥是因为一场高烧之后，才变成哑巴的。我来到青铜哥哥家后，他总是用自己很独特的方式宠爱着我。因为家里穷，不能两个人同时上学，他用作弊的方法让我很坦然地走进了学校。他每天准时骑着那头充满灵性的老牛接我回家，所以我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泥巴，让其他女孩羡慕。他总能猜透我的心意。当我想父亲时，他会默默地陪着我坐在那片葵花地里。当他知道我晚上没有煤油灯写不了作业时，竟然用萤火虫做了十盏南瓜花灯。那最最漂亮的南瓜花灯照亮了我曾经黑暗的心房。青铜哥哥最了不起的杰作是为我制作的一串冰珍珠项链。我要参加一个演出，可是没有项链。他竟然找了几十颗冰凌，用三四寸长的一根细细的芦苇管，一头含在嘴里，一头对着冰凌吹热气，吹出一个圆圆的洞，然后把这几十颗冰凌串成项链。 当我带着它上场后，灯光下，那串冰项链所散射出来的变幻不定的亮光，比在阳光下还迷人。它美丽、纯净、神秘而高贵。那一刻，台上台下，竟然像一片寂静的森林，继而又是一阵掌声。台上的我早已被一层薄薄的泪水蒙住了眼睛。 青铜哥哥为我做的实在太多太多，让我坐在他的肩头看戏，而自己硬撑着摇摇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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