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术对西方艺术的影响合肥市第十三中学操文孙光先生的博客在《试论西方艺术对中国美术教育的影响》一文中呼吁到:自清代西洋画家入聘宫延画师之后,时世便形成端倪,清末改良主义人物康有为、梁启超的变法思想启迪;“五四”先驱陈独秀的火花扇起;徐悲鸿、林凤眠,刘海粟等人的迷洋学西,继之第二代人物李若禅、朱屺瞻、李可染、关良、吴冠中等无一不是学习西洋画出身的高手。于是乎,扛鼎中国画美术界大旗的宗师级人物几乎都成为了先学西画后从中国画的“异化分子”。喜乎?悲乎?当中国社会,进入改革开放之后,又一股出国留洋之风盛行他们再次成为迷洋学西的第三代人物:陈逸飞、陈丹青等。……中国近代美术史是否会续写从“变异”向“变迁”的历史演变。纵横历史,汇中融西,似乎早已成为了当代中国美术教育界普遍承认的法则,试问,我们的美术教育体制在哪里?这也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我们在热烈讨论西方美术对中国近代、现代、当代美术的影响非常之大时,却很少有议中国美术对西方艺术的影响,而且这一点也可在中外美术院校或是美术系所开设的课程上得到验证,中国的美术院校或是美术系都开设有西方美术史和多门类西画的课程,而且比例很大,而在西方的美术院校或是美术系就没有开设有关中国画的课程。在东西方文化交流中,中国美术对西方就没有一点什么影响?我想起文欢著《行走的画帝——张大千漂泊的后半生》中,记录张大千和毕加索东西方两位艺术大师会晤的一节。毕加索是一位极富传奇和浪漫色彩人物,其艺术天马行空、达到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和成就。从1946年以后,毕加索长期定居在法国南部尼斯港的“加尼福里亚”别墅。这个别墅既有古代宫殿式的繁复豪华之精致,又具有所有的现代化设施。1956年7月29日的中午11点30分,这幢别墅的大门为到访的著名中国画家张大千敞开了。毕加索请张大千夫妇和赵翻译落座后,便立刻捧出五大本画册,请张大千观看。张大千吃惊地发现里面的画竟然都是临摹的中国画,画的多是花卉虫鸟之类,而且一看便知是模仿我国著名画家齐白石的画作。但是笔法非常稚嫩,一看便知是初学者。毕加索还饶有兴趣地问张大千:“张先生看这些画画得怎么样?这些画都是我画的,我最近对中国画画法很感兴趣,正在学习,请您指教一下。”张大千思忖了一下,然后说:“我们中国画不求形似但重写意,毕加索先生还是很得中国画的神韵精神啊。”张大千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只能零星地介绍一些中国画技法知识,但毕加索却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那求知若渴的态度很让张大千感慨万分:一个堂堂的西方画坛领军人物以75岁的高龄还能这么虚心地向相关姊妹艺术学习,这种对中国艺术的仰望和学习精神是多么难能可贵啊!待张大千把画册全部看完并也讲解完毕后,毕加索垂下眼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细细品味张大千所说的中国画艺术的高妙之处。突然,毕加索抬起头盯住张大千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最不懂的,就是你们中国人,何以要跑到巴黎来学习艺术!不要说法国巴黎没有艺术,整个西方,白种人都没有艺术!”张大千不禁怔住了,但自豪的笑容却情不自禁地浮在了脸上,他连忙说“毕加索先生太客气了,我们中国画自然是源远流长,因为我们中国是个历史太古老的民族,但西方也盛产出非常多和非常优秀的艺术!”毕加索却使劲地摇摇头,很诚恳地强调说:“真的!这个世界上谈到艺术,首先是你们中国人有艺术,其次是日本的艺术,当然,日本的艺术又是源自于你们中国,第三是非洲的黑种人有艺术,除此之外,白种人根本无艺术。所以我最莫名其妙的事,就是何以有那么多的中国人、东方人要到巴黎来学艺术?”毕加索一番坦诚的见解让张大千既惊喜又感动。如果不是此时亲眼看见毕加索认真临摹的中国画,亲耳听到一代艺术大师肺腑之言,即便别人告诉他,毕加索是在向中国美术学习并从中汲取营养,不断丰富、发展西方的艺术,他都未必会相信。前面毕加索提到日本的艺术,及日本的艺术又是源自于中国的,我们追溯日本绘画的源头,不可避免地发现它和中国绘画有着密不可分、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日本考古出土的古坟遗址中得到印证,早在5-6世纪日本的墓室装饰上就已经存在中国绘画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