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的一位国文教师》说语文教学内容的确定性句容市教育局教研室张金保内容提要:语文是选文教学,一篇课文到底学什么?教学内容应该有确定性,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文本的教学价值?确定教学内容的依据必须考虑文本的特质,兼顾编者选文的目的,课文在专题中的地位和作用等因素。关键词:教学内容|确定性|文本特质两教师执教梁实秋的《我的一位国文老师》,无独有偶,讨论的主要问题都是:为什么老师的外号叫“徐老虎”?我对老师的感情怎样?我从老师处受到何益?最后老师总结时都说:“今天,我们学习这篇课文,了解了我的国文老师是一个怎样的人,最主要的是我们学习了本文“欲扬先抑”的手法。听后,我有两事不明。一是本文“欲扬先抑”的成分到底有多重?文章题目是“我的一位国文老师”,切入课文,要讨论的第一个问题自然就是:我的这位国文老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文章写到他古怪的像貌,“脑袋的轮廓是有棱有角”,“头很尖,秃秃的,脸形却是方方的,扁扁的”,“鼻子眼睛嘴好像是过分地集中在脸上很小的一块区域里”,这些不过是客观地描写一个人的外貌,何以就说是“抑”?难道写人就必须“浓眉大眼”、“仪表端庄”?接着写他的行为习惯,“鼻孔里常川的藏着两筒清水鼻涕,不时的吸溜着,说一两句话就要用力地吸溜一声,有板有眼有节奏,也有时忘了吸溜,走了板眼,上唇上便亮晶晶地吊出两根玉箸,他用手背一抹”,过去的人,“遥看瀑布挂鼻孔”的人多了去了,老师有“玉箸”,也正常不过,诸位有点年纪的看官恐怕都不会不记得自己过去也有类似的经历吧。写人当写出人的个性,老师连吸溜鼻涕都“有板有眼有节奏”,不正说明这人做事严谨吗?“玉箸”出来,“用手背一抹”,不正说明此人做事不拘小节吗?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情吧,何以就是“抑”?从老师“拿毛笔的姿势举着铅笔点名”的样子,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学究”的模样,总不能也是“抑”吧。至于老师为什么“老是绷着脸,老是开口就骂人”,“多喝了两盅”,不过是对人们不重视国文,上国文课“不踊跃”、“不上座”,一部分人“从事午睡,微发鼾声”,一部分人看小说,一部分人写家信,大部分先生“乐得敷衍”,“这种糟糕的情形”的不满与愤激,这种“正当防卫”也许稍微偏激了些,正可以看出先生对“国文”的感情、对事业的热爱,何以又是“抑”呢?与其说他酒后“滔滔不绝”骂人,不如说他借酒发泄心中的怨气。为什么先生“酒醒之后,他给我批改作文特别详尽。批改之不足,还特别的当面加以解释?”有人说他“愧疚”,也有人说他对醉酒后的过错的“弥补”。我说,非也。不要用现在的标准来要求那时的人,那时师道尊严,先生“怒骂”学生,那是平常不过的事,何来“愧疚”,更谈不上“弥补”吧,骂是轻的,打也并不稀奇,先生之所以对“我”特别关照,那是先生对“我”这个“上午捣乱下午安分的学生”的赏识,是他对国文的情感的自然流露,对事业的尽心尽职。我之所以对先生怀有“怅惘敬慕”的情感,那是因为“先生给我批改作文特别详尽”,使我“受益最多”;先生选辑的“新旧兼收的教材”,提高了我对国文的兴趣;先生独到的讲课方式,让我们感到“吃惊”,便于我们对课1文意义的理解;先生独到的作文批改方式,“教我许多作文的技巧”,使我至今受益。我不否认本文有“欲扬先抑”的成分,或者说作者写作本文总体上采用了“欲扬先抑”的手法,但不能说“欲扬先抑”是本文最主要的特色,最核心的手法。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文章开头的总写,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在十八九岁的时候,遇见一位国文先生,他给我的印象最深,使我受益最多,我至今不能忘记他”。文章前面部分正是主要写他给我“印象最深”,后面部分正是主要写他使我“受益最多”。再者,从文中对先生的称谓也可以看出,文章自始至终都称老师为“先生”,并没有前贬后褒的变化。文中称“徐老虎”的地方总共只有两处,一处是开头第二段介绍先生的绰号,一处是结尾,交待同学偶尔还谈起“徐老虎”。之所以称其为“老虎”,文章说得再明白不过,那是“因为他凶”。老师“凶”说明老师对学生要求严格,对工作认真负责,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