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处的观感所得散文昨夜写完《终南山雨中漫步》并发博客,已近凌晨三点,因此睡得很迟,入眠更晚。早上,有人叩门,想睡懒觉,却由不得自己。要不是主家敲门催我,肯定会睡到日上三竿。吃罢早餐。住宿于此的游客,则各干各的事了。有入山漫步的,有围桌修长城的,也有操起乐器弹奏的。而我,却独自登上楼顶,观赏深山晨光中的景色。我所住的沟川,大体呈西北东南走向。住户的房屋,没有一户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所有民宅,几乎都是顺应河川地形地貌特征而建,因此,没有“正性”,也没有规矩。我乘人不备,爬梯登上楼顶。楼顶没有护栏,有个很火的太阳能热水器。面向西北,正好是一座山头的凹沟,半沟的村落,掩映于树木之间,或多或少显出些许隐密。太阳出来了,山沟一下子亮堂起来。朵朵彩云,在天空飞动,云所形成的虚影投射山脊、山梁、沟壑,使山色明暗多变,诡谲奇特。昨夜小雨不歇,晨时半阴半晴。远观群山,画卷多变。水生汽,汽生雾,雾生山岚。始于幽谷,腾于山尖。在山头翻卷,于峰巅涌滚。其形其状,似万马千军奔腾,如黑云压城将至。一阵凉风狂刮,吹得我顿时清醒过来。手抓住固定热水器的架子,生怕吹坠于地。心怦然直跳,一种恐惧之情油然而生。我立马顺梯而下,回到所住的房间。躺卧房间,开门启窗,让凉风过堂。风吹在腿上,汗毛微动,能感受到丝丝清凉。这种爽快,犹如鸡翎撩拨。我侧身靠枕,细听入耳的山籁之音。虽未秋,蝉已鸣。声声呐喊有何忧。喜鹊嘎,房檐马,林间穿梭叫喳喳。蚂蚱叫,随风到,似琴弦上槟榔敲。百音入耳,美妙绝伦。于是,我起身,穿上拖鞋,站在窗前,静静的观赏眼前的景色。窗外,是东北西南走向的山脊。山色清秀,绿树掩映,如同覆盖了一个嫩绿的大毯子。一只喜鹊追逐一个蛾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蛾蝶的飞行路线,是喜鹊不得不尾随的线路。第1页共4页蛾拐弯,鹊也拐弯,追至崖边,蛾蝶终成喜鹊的口中之物。喜鹊叼着了,就近降至附近的树枝上,爪子压住,歪脖,三鹐两啄,蛾虫就成了美餐,一命呜呼了。楼下至山脚下,是一块平坦之地。自从这里重视旅游业后,田地就闲置了,长了浓密茂盛的蒿草。一只黄色的野山羊,从一块石头上纵身跳了下来。我目不转睛死盯,也没能盯住野山羊的行踪。我仔细看着蒿草,想通过蒿草的颤动,判断野羊的位置。静观十多分钟,眼前的蒿草,没给我一点点激动。左邻阮家的鸡舍,与眼前的荒芜之地相连。透过核桃树,能看见几只啄食的鸡。忽然鸡扑打翅膀,快速飞上鸡舍。一只家犬,听到鸡的啼叫,纵身跳上鸡舍,对着撂荒的蒿草丛,急急切切狂吠起来。又从鸡舍跳下来,在离鸡舍不远处,汪汪疯咬。蒿草动了。动的蒿草,形成了一条波浪线。快到那个大石头附近,草不动了,狗也不咬了。约莫三五分钟,看到野山羊纵身一跃,又从那个石头附近纵身上去了。野山羊钻进树丛,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沏杯茶,坐在窗前静听水声。昨天甫至,下河亲历了什么叫寒气彻骨。那时,河水不大,河床显得宽敞。河里的石头,大多祼露水面。也第一次体会到“清泉石上流”的优美意境。水声幽幽咽咽,泠泠作响。要么淙淙潺潺,自由流淌。而今听到的水声,却与昨日之所闻迥异。大有波涛汹涌,逐浪翻滚的湍急。甚至有点震聋发聩的彪悍凶猛。巨大的石头,在急流的助推下,不停地撞击河床里的同类,发出隆隆的响声。山洪来了,来势之大之猛之烈,令人震撼。甚至能感觉到脚下地板的颤抖。訇訇然,砰砰然。山中一夜雨,混浊一川涌。咆哮北向去,灞水纳溪流。昨晚之雨,时大时小,时骤时歇。地湿了,藏匿地下的蝉虫,从隐秘走向公开,从阴暗奔向光明。它们一下子成了一个高频引吭的团队,在山谷的各个角落不停不歇地吟唱。不经意间,一只蝉虫从窗户鸣叫着飞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它的一只翅膀有点皱皱巴巴,不如另一羽伸展自然,以致在地上打旋。我伸手捉到,一捏一叫,不捏就装鳖孙。第2页共4页中午饭后,同住的游客,支了三桌麻将。我不喜欢,也不屑于观看,于是一人独坐东南一隅,一边啜茶的清香,一边观看绿山白云的景致变幻。忽然,一只鸣蝉飞落地上。“丸子”猛扑过去,闻了闻,离开了。丸子刚离开,坠蝉又扑楞扑楞扇起翅膀来。卧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