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如此钟情于存在主义心理治疗说起欧文·亚隆和存在主义心理治疗,选修过郁老师课程的同学应该都不会陌生,这归功于上学期的“小组工作”和“人际关系理论与技巧”以及这学期的“社会工作实务”。我相信,很多同学跟我的感受一样,两个学期的学习或多或少给自己带来一些影响,就像之前跟霞哥聊过:“郁老师跟其它几位社工老师讲课最大的不同可能就是她更加偏心理学一些,推荐的书目大多也是跟心理学有关的,但谁能否认自己已经或正在受其影响,甚至还是非常深刻的影响呢?”我想,这就是郁老师常说的社工与治疗师要带给案主或病人的改变,她也正带给我们改变。对我来说,郁老师及其课程是一面窗户,透过它我渐渐接触到存在主义心理治疗,并于昨天惊奇地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阅读了欧文·亚隆及有关他的的好几本书(《当尼采哭泣》(WhenNietzscheWept),《团体心理治疗:理论与实践》、《直视骄阳:征服死亡恐惧》、《在生命最深处与人相遇:欧文·亚隆思想传记》—朱瑟琳·乔赛尔森),并如饥似渴的想要阅读另外几本他自己的著作(《存在心理治疗:(上)—死亡;(下)自由、孤独、无意义》,《叔本华的治疗》,《给心理治疗师的礼物》,《诊疗椅上的谎言》,《爱情刽子手》等等)。不得不承认,我对郁老师每次推荐的书目极其感兴趣,它们似乎蕴含有强大的魔力,不仅使我想要去阅读,更重要的是收藏,这种想法近乎于本能。那么我为何如此钟情于亚隆以及他的存在主义心理治疗呢?我觉得是一种缘分,更是我所说的那种存在于一个人骨子里的最原始最本质的趋近。要谈缘起,还需回到上学期那个寒泠的冬天在11教阴森的“地下室”听到的暖如春风的故事,一个关于生命最深处相遇的故事,给亚隆留下深刻印象的故事,也是从那天起深深影响着我的故事:约瑟夫和迪昂是两个著名的医治者,他们生活在圣经时代。尽管他们的治疗都十分有效,但他们却以不同的方式实施医治。年轻的医治者叫约瑟夫,他通过安静的、给人带来启迪的倾听来治愈病人。朝圣者们都相信约瑟夫。他们的痛苦和焦虑经由他的倾听,就像流入荒漠的水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忏悔的人离开之后,内心变得舒畅而安详。而年长的医治师叫迪昂,他积极面对前来向他求助的人,他洞察他们未经坦白的罪,他是一个伟大的审判者、惩戒者、训斥者、矫正者。他通过积极地干预进行医治。他像对待儿童那样对待忏悔者,给他们提供忠告,给他们指定补赎作为惩罚,为他们安排朝圣和婚礼,迫使仇敌们相互和解。这两位医治者未曾谋面,多年来他们作为竞争对手各行其道,直到年轻的治疗师约瑟夫遭遇心灵的疾苦,陷入彻底的绝望之中,被自我毁灭的念头所缠绕。由于不能用他自己的方法治愈自己。于是启程去找迪昂的援助。在漫漫旅途中,一天晚上,约瑟夫来到一个绿洲休息,在那里他与一个年长的旅行者交谈,他向这位年长的旅行者描述了自己旅行的意图和目标。那位年长者回答道:“噢,这真是太妙了,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迪昂毫不犹豫的邀请这个年轻的、处于绝望中的竞争对手来到他家,在那里他们一起生活和工作了很多年。最开始约瑟夫作为迪昂的学生,后来成为迪昂真正的同事。一些年后,年长的迪昂生病了,在临死前他把约瑟夫叫到床前:“我要告诉你一个很大的秘密,”他说,“这是我保守了很长时间的秘密。你还记得那个晚上,我们在绿洲相遇,你告诉我你是前来找我的吗?”约瑟夫回答说,“我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夜晚呢?那是我整个生活的转折点。”弥留之际的迪昂拉住约瑟夫的手,说:“我的秘密是,我当时也正处于绝望之中,在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也是我在前去寻求你帮助的路上。”(朱瑟琳·乔赛尔森,2010:92-93)这个故事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主要在两个方面带给我很大触动:一个是治疗师也是一个人,像任何来访者一样的普通的人,来访者遇到的困惑、焦虑和绝望同样也会困扰治疗师。亚隆的观点是治疗师要诚实地接纳这样的自己,并采用真诚而恰当的方式告知病人。另一个是治疗关系是一对平等的关系,治疗师只在所谓的专业知识领域上占有优势,但并不具有绝对权威。心理治疗是治疗师与来访者在生命最深处相遇的过程,是建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