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浪漫的憧憬到清醒后的求索——《终身大事》与《伤逝》思想内涵比较研究南坪中心小学王云摘要:《终身大事》与《伤逝》展现了两位新文化主将在个性解放和男女婚姻自由上的思想观点,为当时的知识分子争取民主自由提供了很大的精神感召。《终身大事》发表在1919年,《伤逝》发表在1925年,发表时间的先后,写作背景的差异,反映了作品思想主题的不同和蕴函上的充实与延伸。本文通过两部作品的比较,揭示它们具有承前启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关系。《终身大事》引领青年男女去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而《伤逝》喻示青年男女在个人冲破封建礼教的基础上,继续斗争,赢得全社会的解放,才能获得真正的个性解放和婚姻自由。两部以探讨社会问题为主旨的作品,对社会矛盾的揭发逐步加深,指出了斗争的方向。从具体的历史客观背景条件来考察,两部作品的思想不存在孰优孰劣的问题都负载了重要的历史使命,起到了应有的导向作用。告诫当时的人们,在争取个性解放和婚姻自由的道路上的斗争,是具有极大的曲折性和艰巨性的。关键词:胡适;鲁迅;《终身大事》;《伤逝》;憧憬;求索;个性解放;社会解放在反帝反封建的“五四”运动时期,民主思想,“博爱”、“平等”、“自由”的口号,给予被奴役了几千年的青年男女特别深的启示;科学思想,“打破迷信”、“打倒礼教”的口号,对在礼教践踏下的青年男女,也来得更亲切更强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旧中国的青年男女带来了长久而深远的迫害。经过“五四”的洗礼,广大知识分子最渴望的是追求个性解放和婚恋自由,获取做人的基本权利。马克思说:“任何一种解放都是把人的世界和人的关系还给人自己。”[1]为此,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们高举反帝反封建的大旗,以新文学为阵地,以青年男女追求婚恋自由为题材,向封建迷信和纲常礼教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胡适的《终身大事》和鲁迅的《伤逝》就是宣扬个性解放和婚姻自由的两部影响很大的作品。他们以浪漫和现实的手法与风格,描绘了两位新女性在争取个性解放和婚恋自由方面应该走和必然要走的道路,给人以深刻的反思。一、突破封建家庭的束缚容易,推翻封建社会的压迫艰难《终身大事》意在引导新时期的男女要大胆地走出小“铁屋子”;[2]而《伤逝》的重点是走出小“铁屋子”后,青年男女又处在封建礼教所建构的无形的大“铁屋子”中,不继续打破大“铁屋子”,要么堕落,要么再回到小“铁屋子”。在胡适看来,首要的问题是敢于打破封建束缚,向旧社会的道德伦理开战,坚决地走出家门。《终身大事》中的主人公田亚梅“是接受了新式教育的知识女性,自由与民主的观念已深深浸润了她。”[3]她具有追求个性解放和婚恋自由的思想基础,也具有反抗封建迷信和传统礼教的顽强精神。在与父母针锋相对而斗争无望的情况下,田女士接到男友的信,毅然地弃家而去。剧中,胡适塑造了一个“中国式娜拉”,在喜剧性的结局中,田女士获得了胜利,可以说是暂时的胜利。这种大胆而果断的行为艺术,对当时的知识分子,尤其是青年男女,产生了强烈的震撼。爱情是人生的永恒主题。两情相悦,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人生的纯真梦想。获得个性解放和婚恋自由是那样的美好和浪漫,他们憧憬着走出家门后的幸福生活。在此之前或之后,许多名人,包括毛泽东、熟沫若、鲁迅等众多知识分子,都有过不满封建家庭的婚姻包办,进而出走、抗婚,寻求人性的解放和婚恋自由的生活。娜拉走后怎样呢?这是鲁迅关心的问题。《伤逝》中的涓生和子君也是受到“五四”新思想冲击的一对情侣。子君醒悟到自己做人的权利,希望获得美好的生活。为了争取个性解放和婚恋自由,“和她的叔子,她早经闹开,至于使他气愤到不再认她做侄女。”涓生“也陆续和几个自以为忠告,其实是替我胆怯……的朋友绝了交。”与《终身大事》的田女士一样,他们冲出封建家庭的围堵都是那样的决绝,那样的痛快,毫不犹豫地向理想生活奔去。以为走出去,就是一片明朗的天,就是一个美好的乐园。但涓生和子君很快又开始了另一段疲于奔命的生活。因为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和道德礼教没有变,他们的这种行为被看作是大逆不道和有背人伦的事,处处受到歧视。邻居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