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屏及其诗作《新雷》张维屏及其诗作《新雷》张维屏(1780-1859年),字子树,号南山,又号松心子,晚号珠海老渔,广东番禺(今广东省广州市)人。嘉庆九年(1804年)中举人,道光二年(1822年)中进士,因厌倦官场黑暗,于道光十六年(1836年)辞官归里,隐居“听松园”,闭户著述。张维屏少时就有诗才,闻名乡里。鸦片战争爆发后,张维屏目睹英国对中国的野蛮侵略,激发了爱国热情,写出了歌颂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的《三元里》,赞扬陈连升、葛云飞、陈化成捐躯报国的《三将军歌》等。这些诗篇在当时流传很广,影响很大,成为鼓舞爱国主义的有力武器,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也是研究鸦片战争史的可贵资料。已故的著名文学家阿英(钱杏邨)曾称赞张维屏的这些诗是鸦片战争中“最具有灿烂不朽光辉”的“英雄史诗”。张维屏生平张维屏(1780〜1859年10月13日)清代官员、诗人。字子树,号南山,因癖爱松,又号松心子,晚年也自署珠海老渔、唱霞渔者,广东番禺人。嘉庆九年(1804)中举,道光二年(1822)成进士。此后在湖北、江西任州县地方官,一度署理南康知府。为官清廉,终因不耐官场的腐败,于道光十六年(1836)辞官归里。其父曾任四会县学训导,张维屏从小接受家庭教育,少年时即以能诗名,13岁时名列番禺县童子试榜首,知县吴政达赞赏其才华,取《毛诗序》“南山有台,乐得贤也”之意赐名“南山”。张维屏于嘉庆九年(1804)中举后,首次进京赴考,诗坛大家翁方纲阅其诗作,惊呼“诗坛大敌至矣!”再度赴试时,翁方纲为他和黄培芳、谭敬昭等三位岭南诗人之诗集作《粤东三子诗序》,从此“粤东三子”的文名得到显扬。张维屏曾与林伯桐、黄乔松、谭敬昭、梁佩兰、黄培芳、孔继勋筑云泉山馆于白云山,人称“七子诗坛。”道光二年(1822),43岁的张维屏四度会试终成进士,署湖北黄梅知县。他勤政爱民,莅任第二年夏天,江水决堤,他亲自乘小舟勘察水情,散发干粮赈灾,竟被洪水冲走,幸挂树梢而不死。老百姓为之歌曰:“犯急湍,官救民,神救官。”道光四年(1824)调任广济知县,他不愿向百姓征收漕粮,引疾求退未成,调署襄樊同知。过三年,返粤丁父忧,次年迁家回清水濠故里。道光九年(1829),他被聘为学海堂学长。居家数年,致力于教育事业。道光十年(1830),张维屏丁忧服阕,同林则徐、黄爵滋、龚自珍等在北京结“宣南诗社”。后又出任了几年的地方官员,但他最终看透官场腐败,产生“一官无补苍生,不如归去”的念头,终在道光十六年(1836)五十七岁时告病辞归广州,赁居河南花地潘氏别业东园。他将所筑小园名为“听松园”,于松涛间悉心著述讲学、游园吟诗。道光十九年(1839)林则徐在广东禁烟时专门拜访,征求禁烟对策。鸦片战争爆发后,张维屏写下反对外敌侵略、赞颂人民抗战的不朽诗篇,其中《三元里》和《三将军歌》最为著名。咸丰九年(1859)九月十八日(10月13日)病逝于清水濠,葬于广州城东北银坑岭,临终留下时人争传之绝笔:烟云过眼总成空,留得心精纸墨中。书未刻完人已逝,八旬回首惜匆匆。偶堕尘寰八十年,飘然归去在罗天。松溪花棣常游处,或者诗魂系画船。《新雷》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千红万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声。注释①新雷:春天的第一个雷声,象征春天的莅临。古人认为雷是动生万物的。《易经说卦》:“雷以动之,风以散之,雨以润之。”《尔雅义疏释天》引《说文》云:“雷,阴阳薄动,雷雨生物者也。”此题当取其义。②造物:指天。古人认为天是创造万物的。《庄子•大宗师》:“伟哉夫造物者,将以予为此拘拘(一作区区)也。”无言却有情:古人以为天虽无言,但能潜运万物。《论语•阳货》:“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每于:常常在③“千红万紫安排著”,说明事物具备了变化的内在根据,但没有一定的外部条件—“新雷”,这种变化也不可能实现。此诗通过对新雷的呼唤,生动地阐明了外因对于事物变化的重要作用。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同出一理④此二句言:“造物”早已安排好了万紫千红,只等春雷一响,百花就将竞相开放。《新雷》诗写的是迎春的情景。“造物”就是大自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