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饥饿年代这些职业让人羡慕嫉妒恨作者:老绥远韩氏来源:老绥远韩氏新浪博客中国有一句老话:“民以食为天”。这话,是在强调粮食的极端重要性。在中国,几千年来,老百姓的这个“天”,实际上就是填饱肚子。最重要、最起码的就是不要饿死,其他的都谈不上。那些年,许多中国人一天忙到晚就是为了那一口吃喝。听父亲讲,解放军围困长春时,长春随意一个蹬三轮的就能娶个大学生。三年大饥荒时期,即便是开飞机的,也不如呼市运输公司一个赶马车的荣耀。那时大马车啊,跑起来轰轰隆隆,双轮卷起尘土的大马车啊。赶马车饿不起来,到处都能找到入口的东西。马每月还供应高粱、黄豆等精饲料呢。你偷吃,马能举报你?再不济,啃上几口豆饼也挺耐饥。“一天吃二两,饿不死司务长,一天吃八钱,饿不死炊事员。”内蒙古卫生防疫站动物室的高大爷,那几年就没咋挨饿。因为动物室里的兔子、荷兰猪、小白鼠都有供应粮。高大爷每天要蒸好几笼玉米面窝头,我如果长时间扒在窗口看,有时他还会给我掰点吃。内蒙古卫生防疫站动物室的高大爷,那几年就没咋饿。因为动物室里的兔子、荷兰猪、小白鼠都有供应粮。高大爷每天要蒸好几笼玉米面窝头,我如果长时间扒在窗口看,有时他还会给我掰点吃。1960年,岳父母都在包头东河区粮库工作,听妻子追忆说,那时她们全家虽然人口很多,但并未感到十分的饥饿,让我听得羡慕不已。粮库的粮食由火车运进,经由皮带运输机或人力肩扛入库。由于麻袋封口不严,破损时时都会发生。散落的粮食,用扫帚扫起来后就变成了“土粮”或曰“砂粮”。土粮是无法加工成面粉的,可以用来作饲料,也可以分给职工。妻子说,那时她们家连老带小八口人,每天晚上都很忙。打开麻袋,把土粮捧在桌子上,大人小孩围住饭桌,在灯下从土粮里挑拣米粒或麦粒。人多势众,用不了多长时间,挑拣的就够第二天食用了。这是一件多么幸运,多么具有诱惑力的营生呀!粮库里的土粮毕竟是有限的,如果不够分时,有些工人就会故意把麻袋捅破,粮食洒落的遍地都是,大家往往心照不宣。还有一条比土粮更便捷的方法,那就是偷,当然也不能过分。比如衣袋里可以有一点儿麦子,挽起的袖口、裤脚里也可以有少许的麦子,甚至鞋里也可以捎带一些麦子。幸好那时“工人阶级领导一切”,不容许对工人阶级搜身。即便搜身,装运过程中,不经意在衣裤间留下一二两粮食,你能说过分吗?煤矿工人从井下上来,衣兜里,鞋里也都是煤屑呢。据妻子说,那时岳母早晨上班,从家走时总要带点糖精,在单位里,用烧开水的大铁壶煮玉米吃。东北的马牙玉米,放久了没有一点味道,搁点糖精就好吃多了。百万人口城市的粮库,玉米堆积如山,煮点吃,领导对此一般睁半眼、合半眼。我常常想,即便粮库的工人进出大门搜身,也不会饿起来的。俗话说:“饿死的厨子一百八”,他们每天接触的都是可以入口的粮食,即便是生大米或麦子,也可以嚼着吃呀,到了胃里都是营养,不比草根和树皮强呀!粮库的工人,在那个时期是多么令人神往的职业呀。那个时期,政府的公务员们也饿得眼睛发蓝;机关干部骑着洋车到处挖野菜,有几个能吃饱的?1960年,母亲在街头碰到了一个丰镇老乡,名字叫刘燕燕,她是我表姐闰花的初中同学,那个女人在离我家不远的人民路粮站工作。那个年代,在粮站工作的人比现在当个正厅级干部都吃香,后来我们跟她沾了不少的光,比如用粮票就能直接买到碎大米,用一斤粮票能买到十斤山药。有时,不用粮票就能买到土面,土面就是粮站下班后,扫地扫起来的面粉。粮站每天在装卸、运输过程中要洒落许多面粉,这些面粉都算作了损耗。稍微干净一些的都被内部人收撮起来吃了,紧贴地面的,混进泥土的,就卖给员工的亲友们了。刘姐在呼市没有直系亲属,因此,我们就能享受她直系亲属的待遇了。现在想起来,那些面粉很脏,蒸出的馒头就像黑面馒头,但那时,我们吃的都很香,父亲说:“土怕啥?庄稼都是土里长出来的,按圣经上的说法,人都是上帝用泥捏出来的呢。”母亲那时在市医院工作,有时能帮她开药,妹妹的旧衣服也都送给她的孩子穿了。记得有一回,刘姐说她贫血,想让母亲帮她买二斤红枣补血,那时,只有医院的中药房里才有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