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读后感(一)祝儿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容若《浣溪沙》《当时只道是寻常》是一本纳兰词赏析随笔。读完以后,我对纳兰容若其人、其词都有了更深刻的了解。纳兰容若生于清顺治十二年,正黄旗人。其父明珠,是康熙朝权倾一时的首辅,容若天资颖慧,博通经史,工书法,擅丹青,精骑射,十七岁为诸生,十八岁举乡试,后赐进士出身,晋一等侍卫。三十一岁因寒疾而殁。容若虽经历简单,但出身贵胄,又是康熙近侍,多次随圣驾前往边塞,他的词中有着一般生活在江南中原的文弱词人无法抵达的边塞风光。而边塞也带给他一种迥异的心灵体验。在塞上,容若孤卧寒衾梦不成,听号角涛声,对“故园”、家人思念得越发热切起来。面对塞上绵延空灵的飞雪,他发出了映衬一生的感慨:“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词章意境空灵,格调高远,容若的心胸见识远非一般寒门小户,苦读成名的文人可以企及。今日想起纳兰时,脑中忽地冒出一句。“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并且固执得纠住大脑神经久久不放。在我看来,容若是个作茧自缚的人,对很多人,很多事都放不开。对人放不下,是好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这份眷恋痴情让人称许;对事放不开便惨了,总黯黯地委屈着,心思蜷曲。纳兰词愁心漫溢,恨不胜收。但我一直世俗地觉得容若是不该委屈的。有太多比他委屈的人,布衣终生,仰人鼻息地生活,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行走在小巷里,不远处的莺歌燕舞、灯红酒绿,是另一个世界,一个终身也攀附不进的世界。微微叹气,继续走在黑暗里,因为已经习惯了这种落差。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叹一声委屈。而容若,作为一个男人,他该有的都拥有了,显赫的家世,惊人的才气,贤淑的妻子,温存的妾室,第1页共12页此外,还有一群相待极厚的知心朋友。他相与的这些江南名士们,是皇帝费心网罗,却还不肯轻易折节的人。人生至此,夫复何言。我恨他的不经风雨,他若能像苏轼那样几上几下,宦海沉浮几次该多好。如果厌倦官场,也可以像小山一样,以相国公子的身份干净落魄的生活,不要娇花软柳似的,这样能活得久一些。康熙二十四年暮春,容若抱病与好友一聚一醉,一咏三叹,然后便一病不起,七日后溘然长逝。这梨花满地,零落成雪。葬的究竟是谁。容若生命中的刚烈之气是何时被抽干的呢。是因为那影影绰绰的少年情事么。或是因为亡妻之痛。恋人入宫,后来也许为了他郁郁而终,他便辗转在这遗憾中不得解脱,以至于险些辜负了身边的妻子。有句话叫。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当时一心纠结于旧梦的容若未必想得到。他也许根本不用多想,只需做一个被爱宠的孩子,一个被妥帖照顾的丈夫,安心无愧地接受妻子的爱意,他是男人,是公子。直到这个温婉的女子因替他生子而逝,他才恍悟亏欠她多少。沉思往事立斜阳,当时只道是寻常。连曹寅都感叹。“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他的心有别恋,岂当她不知么。毕竟是夜夜同眠的人,有什么瞒得了。想来,她只是不说,不去和他的回忆争,幻想他有朝一日会归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可惜,终究还是等不到。悼亡之音破空而起,成为《饮水词》中拔地而起的高峰。后人不能超越,连容若自己也无法超越。她遗留在他身体里的那枚情感的瘤,在以后的十一年中,如春草般孜孜不绝地蔓延。缠紧他声心,顽固到连容若自己都无法割除,无法回避。这样的纠缠,早已超越死生。青衫泪尽声声叹,融化得了冰山,唤不回已逝的人。他终于看见老天的惩罚——在他最完满的人生中体会到最大的惩罚,像梨花在春光最盛的时候凋谢。看得见开始,猜不到结局——一生恰若三月花。当时只道是寻常读后感第2页共12页(二)当时只道是寻常“这是一句非常明白易懂的话,却道出了几乎人人都有的感觉。”当时只道是寻常,这是一句怎么样的话,能牵出生命回望中的一花一树,一颦一笑,一期一遇。那些被笼罩在岁月迷雾中的琐碎记忆,开怀的大笑,难忘的痛哭,夕阳的奔跑,午夜的长谈……终究在滴答中渐渐于背后凝固了,然后,风轻云淡的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看着季老先生写的。回头那片灰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