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淡薄而美好的记忆 每个人都一段淡薄而又美好的记忆,不愿触及,我整理了一篇一丝淡薄而美好的记忆供大家欣赏! 阿妹在我的记忆中虽不清楚,却又难以抹去。 阿妹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 一九七一年秋天因连续的阴雨,从铜川通往延安的交通被阻断了。我和几个同学被困在铜川长途汽车站。篮球场大的候车厅里挤满了等待购票的人。 整整一天没有听到任何放行的消息。长时间的等待,心里没着没落的,非常痛苦。睏了的旅客趴在行李上呼呼大睡;累了的人背靠背相互支撑低头不语;等烦了的人则四处打探情况,哪怕是不靠谱的假消息心里也会有点安慰。 无奈的等待,等待的无奈,就是那时的一切。 夜幕降临,昏暗的灯光开启。默默的等待中,旁边的一位女生,转过身子看了看我,问道: “你是北京知青吗?在哪插队?”。 一句简单的问话,瞬间就打破了死寂的氛围。 “是的。我在宜君插队。你呢?” “我在黄陵双龙” “你们几个人呀?” “你看,那两个我们是一块的。” “我们也是三人。” 虽然我们是萍水相逢,但并不陌生。因为都是北京知青。 聊天中得知她们三个女生一个叫美丽、一个叫阿妹、另一个叫小红。阿妹和小红插队在黄陵县双龙公社,是北京酒仙桥中学的学生。美丽在延安插队。她们是从北京返回时,路上结识的。据阿妹说她老家是上海的,父母在电子行业做军代表。后来,跟随父母来到北京。 窗外的雨停了。月亮爬了出来。我们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聊着各自插队的故事。 在插队学生中当赤脚医生的并不多。阿妹说:“你讲点做赤脚医生的事,怎么样?”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讲起,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讲的。 阿妹见我没什么反应,便直接问了起来。 “你在村里的医疗站都给谁看病呀?” “村里看病简单,主要就两块,一块是村里的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腰疼腿疼的来看看;再有就是队里的猪、羊、牛那些牲畜。和人一样有拉肚子的、也有发烧的。” “给牲畜看病怎么看?多脏呀!” “牲畜一病,你不知道老乡有多着急。给牲畜看病和人差不多,也得用听诊器听听肺部,量量体温。测体温不像人测体温那样,胳肢窝夹住体温表那么方便。都是‘肛测’特别是拉稀的猪,那也得测啊。” 阿妹听我讲在村里医疗站给村民看病和扎针的事情时,特别专注。有时我们俩的目光碰到一起,她总是微微一笑。 阿妹中等身材,“V”型脸庞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像闪亮的黑玉。嘴角线条微微向上,牙齿洁白如玉。在高鼻梁的衬托下,显得是那...